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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燕台探宝

2017-09-14 14:32:52 来源:廊坊都市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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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燕台位于廊坊城西古县村东北角,其高丈余,长约40丈,上世纪末遗址尚存。由于形状酷似古代神话中的龙,村民们习惯称它为土龙。据《清乾隆·东安县志》记载,台上树木丛生,每当秋日众燕便辞巢聚于此,呢喃一二日后分翔而去,故此得名。聚燕台表土为浅褐色,土质属黏性,为此古县村及周边百姓多来此取土,小到搪炉灶,大到脱坯建房。由于长时间无人管护最后被夷为平地。聚燕台今日虽已无踪迹,却流传下许多动人的故事。

相传很久以前,古县村有一户纪姓人家,夫妻俩种着十几亩薄田,农闲时还做豆腐卖,虽然辛苦些,却衣食无忧。一日门前来了一个收古玩的商人,敲门说是口渴了找点水喝。主人纪士忠将他让到院中,进屋倒了碗热水送了出来,收古玩的一边喝水一边和他拉家常,说是拉家常却不住地打量院子里的灯杆。等喝完了水,纪士忠说:“对不住,我厢房正磨着豆子,您要是没别的事,我就忙去了。”收古玩的说:“兄弟,我看你院里的灯杆平常也不挂灯,看起来没多大用,干脆比劈柴贵点儿卖给我得了!”纪士忠忙说:“这是老祖宗留下的,咋能卖呢!”说古玩的又说:“我给你五吊钱!”“你出多少钱我也不卖!” 纪士忠言罢转身进了厢房。等到第二天,收古玩的又来找纪士忠,这回是只想借用灯杆一宿,纪士忠说:“俺又不认识你,要是把灯杆扛跑了我上哪儿找你去?”收古玩的见咋说都不行,最后只好答应让纪士忠夜里跟着去,得到好处一人一半。纪士忠问去哪干啥,收古玩的缄口不语。等到三更天,收古玩的来找纪士忠,两人一前一后扛着灯杆来到村东北角土龙前。收古玩的叫纪士忠退后几步,自己挽了挽衣袖,抱起灯杆朝着土龙晃了三下。再看眼前出现一道城门,紧接着吱吱一阵开门声后,城门里面出现一趟大街。两人又惊又喜。急忙将灯杆藏到城门后,收古玩的告诉纪士忠,鸡一叫立即出城,晚了关在里面就甭想出去了。

两人不敢分开,一前一后顺街溜达,只见街上熙熙攘攘,门市一家挨着一家:杂货店、布铺、饭馆、药铺、瓷器店、当铺等一应俱全,与外面没什么两样。俩人正朝前走着,突然对面跑过来一匹小马驹,“截住——截住——”一位老汉边追边喊。两人连忙伸开胳膊拦住了小马驹,老人万分感激。没走多远到了老汉家,遂招呼二人进院坐坐。收古玩的早喜欢上了刚才那匹小马驹,心说这小家伙色正、裆宽、蹄大,将来定是匹宝马良驹。见老汉招呼也没客气,急忙拉着纪士忠进了院。老汉家住的是个三合院,东西厢房为马厩和仓房。收古玩的无心闲耽,刚在正屋坐定便求老汉将小马驹卖给他。老汉笑了笑说:“您见外啦,甭说是卖,送你都没啥!只是眼下马驹太小,尚不能吃草粮,待过些时日你再来牵怎样?”收古玩的听老汉说得在理,便放下两吊钱算是买马驹的定钱。

两人出了老汉家没走多远,纪士忠忽然发现前面不远有座粮栈,便紧走几步同收古玩的进了这家店铺。掌柜见有客人急忙相迎,客套几句后领着他俩挨个地观瞧屋里一袋袋摆放着的稻谷、小麦、豆类等。平日纪士忠最喜欢的就是庄稼和粮食,要是看见谁家的庄稼长得出奇,他会在田头直愣愣地瞧上半晌。今天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便弯下腰用手一样一样地翻瞧,开始没觉得这里的粮食比自家的强,只是颜色深浅略有不同,最后当手伸到了盛黄豆的袋子里,只觉得那豆子有莲子大小,抓起一看没有一个瘪粒。心说这豆子要是做出豆腐来,可能比豆腐还要香。这时掌柜见纪士忠看着黄豆赞不绝口,笑道:“要是客官相中了,这黄豆的价格还可再商量!”纪士忠眉头一皱说:“只是来得匆忙忘了带钱,下次再来一定买你的黄豆!” 掌柜又道:“不妨带回一点儿让乡邻都看看,要是满意下次领他们一块来。” 纪士忠见掌柜诚心诚意不便推辞,只好抓起一小把儿放在衣袋里。

告别了粮栈掌柜,两人又沿街转了几家古玩玉器店,觉得时间不早了便朝城门走去。大约离城门还有五六丈远,突然从远处传来鸡叫声,收古玩的扯着纪士忠跑,等两人跑出城门扭回头再看,除了一片土坡子,城墙城门连影都没了,心说好险,再晚一步老婆孩子就见不着了!庆幸之余,收古玩的忽然想起灯杆还在城里,一下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。可纪士忠却叹口气说:“大哥,何必呢?不就是灯杆,没了就没了,我又没叫你赔!”说着伸手去拉收古玩的,这时实然从身上滚落下十几粒光灿灿的东西,纪士忠忙弯腰捡起,顿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,心说这衣袖里除去米面铺掌柜送我的黄豆没别的啊!再看衣袋果然空落落的。连忙对收古玩的说:“大哥,别难过了,你看这黄豆为啥这么重?”收古玩的一听忙止住哭嚎,接过豆子一看,先是一愣,很快又放入嘴里用牙咬了咬,大惊道:“这不是豆子,是金子!”接着又哭了起来,并一边哭一边絮叨后悔没把金马驹买回来。纪士忠见他哭泣不止,便分给他一半金子,收古玩的这才止住哭声回了店房。

收古玩的做梦都想着土龙里的宝贝,第二天走街串户又寻找起开土龙的钥匙来。结果几个月过去了连个影儿都没找着,一气之下回了江南老家。从此再也没有人进过土龙。

讲述:刘双甲

整理:刘建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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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聚燕台探宝》节选自《龙河的故事》一书。《龙河的故事》是由廊坊市建设局老干部科编辑整理,是一本公益书籍,书中以廊坊本土地域历史故事为主,根据其内容与故事来源,全书共设风物篇、人物篇、道德篇、励志篇、传说篇、神话篇及诚邀篇等七部分,辑入民间故事69篇,共21万字。

民间故事是民间文学中的重要门类之一。从广义上讲,民间故事就是劳动人民创作并传播的、具有虚构内容的散文形式的口头文学作品,是所有民间散文作品的通称,有的地方叫“古话”“古经”等。民间故事从生活本身出发,但又并不局限于实际情况,以及人们认为真实的合理范围之内,它们往往包含着自然的、异想天开的成分。本篇《聚燕台探宝》属于书中的风物篇,它就是以民间故事的形式,讲述了位于廊坊城西古县村东北角的一处遗址,描述了它的样貌,以及村民口口相传的故事。

记者 杨苗苗 整理

责任编辑:郭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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